【铁虫】Ephémère3
半神话AU
上世纪欧洲背景，有希腊神话人物
铁三十八，虫十五
听完九万字后的灵感，大概几章完，过程有些虐，结局一定HE
雷，非常雷，天雷滚滚，极度OOC又狗血，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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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如果彼得知道了真正原因，我想他会恨你的，斯塔克先生。”杰米拭去手上被托尼弄上的污秽之物，一字一顿吐露出最残酷的实情。
“我不在乎这些…杰米，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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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和杰米举行婚礼。”
“别让我离开…先生——”
在真正离开之后彼得过得并不算有多好，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也逼着自己每晚尝试入睡。可事实证明，即使彼得睡下也总会梦见那天托尼赶他走的场景。
伴随惊叫声从梦中醒来，彼得颤抖着伸出手摸向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杯，指尖在触及到杯面的瞬间却被烫的打翻依旧冒着热气的杯子，下意识想抓住又眼睁睁看着它摔在地上化成碎片。
“果然是被娇养惯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做这些简单的事都开始笨手笨脚…”
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出了许久的神，彼得突然起身径直走向窗边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像失去了痛感一般任由陶瓷碎片刺进娇嫩的脚心。
“先生——斯塔克先生！快点快点，下雨了！我可不想挨淋！”
“那我们还是淋着吧，反正离家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当是散散步了，怎么样小彼？”
“我可不要！这是先生你从大洋那面给我带回来的绸缎，我可不舍得淋湿。”
说是淋雨，托尼却将雨具搭在彼得身上之后，无视了彼得的手足无措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牢牢护在怀里。
“嘿！放我下来先生，这样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腾出手去抱他们，不然你以为我是天秤吗？”
他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他一场空欢喜。
彼得不禁在想，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他会不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他身边？答案是会的，他知道只要托尼一个眼神，他就会毫无招架之力的和他走。这太可悲了，他真的就像是一只折了翼的金丝雀，即使离开了所谓的“金色牢笼”却依旧想要回去。
时间快的如同阿波罗踏过希腊大陆的步伐，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彼得的刑期。
托尼斯塔克和杰米卡尔森的婚礼就在今天，他会亲自见证托尼将金色月桂花冠戴在杰米的头上，所有人都会为他们鼓掌祝贺，包括彼得自己。
穿戴整齐，彼得对着水面凝视自己惨无血色的脸，他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发现比哭还难看。“你真难看，彼得...先生一定会不高兴的。算了，反正只是远远看一眼...”不容彼得再自言自语下去，房门就被一阵频率如同要把这个年岁比他还大的破旧木门打破一般的节奏敲响，彼得忙着挽救只好打开咿呀作响的门，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本应该是今天到场的新人——杰米。
“彼得…”
“我们还没有这么熟悉，卡尔森先生。”
“你听我说，斯塔克…托尼让你离开。这是船票，只要你离开去这个地方，他不会对你——”杰米意有所指，彼得却听懂了他的意思，无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做什么的。”
杰米将手中的船票塞进彼得已经被汗水濡湿的掌心，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积压数日的情绪从心头喷薄而出，以至于彼得需要紧握门框才能稳住身形。
为了杰米卡尔森，他就忍心让自己彻底远离家乡。
为了杰米卡尔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彻底解决自己这个麻烦。
***
婚礼，这算哪门子的婚礼？和自己父亲的好兄弟结婚？杰米苦笑一声装作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尾巴，果然如斯塔克先生所说的那样，彼得一定会跟过来。
“如果他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死心的。”剧烈咳嗽后的粗重喘息让托尼看起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不是曾只手遮天的风云人物，诡异的中毒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回想起那时托尼的身体状况，杰米只要回过头把一切告诉彼得，不仅是他自己能够放下沉重的包袱，斯塔克先生和彼得也能够重归于好，可他不能这么做，尤其是答应过斯塔克先生。
“我和你父亲哈皮...抱歉，扶我去那个躺椅坐下吧，那里以前能看到小彼照顾他的花草。”
托尼费力起身踉跄着向躺椅走去，杰米在托尼跪倒在地前一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等在把人安顿好后杰米还是问出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
“斯塔克先生，既然你想念彼得，为什么还要赶走他？”
然而回答杰米的却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干呕声，哪怕自己曾被教导过医术，却也为见到的场景而震惊。显露在托尼脖颈与脸上的不是血管，而是大片如蛛网般的黑色纹理，杰米跪在托尼面前慌忙去撩开他的衣袖，藤蔓状覆盖住整条手臂，半透明黏液沾了杰米满手。
“这就是原因，对吧？如果彼得知道了真正原因，我想他会恨你的，斯塔克先生。”杰米拭去手上被托尼弄上的污秽之物，一字一顿吐露出最残酷的实情。
“我不在乎这些…杰米，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放下衣袖掩盖住那些惨不忍睹的纹路，托尼将视线投向窗外的花田，风信子没有了主人的悉心照料已经显出一片颓靡，虽是日渐凋零却都要比托尼有生命力得多。
“我和你父亲哈皮发现了一处遗迹，也许是赫尔墨斯*存在的证据，我们没有从那里取出任何东西，然而从遗迹离开之后不久却接到了同行人接连暴毙的消息。”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打断了托尼，杰米心里却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托尼接下来断断续续的话中杰米终于意识到，那不是商业之神，而是瘟疫之神哈迪斯的遗迹，而不管是谁，惹怒神明都必死无疑。
婚礼照计划举行，彼得在目睹了婚礼之后也终于狠下心选择了远走。
彼得离开的这天下了雨，他没有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港口，彼得摇摇头甩开那些可笑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托尼怎么还会来送他？他现在有些新欢，巴不得自己赶快远离，又怎么会出现在港口附近。渡轮渐行渐远，岸边却缓缓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目送着彼得远去，或许是身后视线太过于炽热，彼得下意识回过身只能看到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人。
“出现了错觉吗？”彼得嘀咕一声走入船舱，不再去看那个奇怪的老人。
可如果彼得再多停留一会儿，也许就可以看到杰米卡尔森冲向老人所在的位置，而上一刻还站立着目送彼得的托尼，下一刻已经倒在了地上。
公元494年——托尼斯塔克身故，由养子杰米卡尔森暂代一切事务。
彼得准备再次踏上远行的渡轮，从爱琴海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间彼得每到托尼曾走过的地方就会画下最美的景象，再写封信寄给托尼。起初彼得还会收到回信，后来却再也没有了消息，或许是疲于应付自己，总归是断了自己的念想。
所以彼得决定走完最后一个地方就再也不会给托尼写信，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而一场暴雨却让他不得不在小酒馆里窝上那么半天，暖乎乎的热汤总算让彼得感受到了温暖，而迎着暴风雨前来的杰米却把他重新打回了地狱。
“斯塔克先生已经去世了。”
“他一直在等你。”
TBC.
